心情朋友会 属于您自己的私密空间讲出你的真心话看看我们的生日能不能占有366天关于我的你不知道的五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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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人生如若从不相见...

他选择去边防的那年,她刚上大二。
她问“一定要去吗?”
他说“边防待遇要好些。”
点点头,她说哦,然后发现对着手机点头他是看不见的。
“那你准备去哪儿?”
他说“二舅在想办法把我弄到边境口岸上。”
她笑笑说“你要去北疆多好,我找我老爸战友罩你。”
他说“我要真去北疆了一定给你讲,你要罩我哦。”
她开心的说“好啊。”

大三的时候她认了一个哥哥,跟他同校同届但不同专业的男生。哥哥说他分在北疆了,而且就在她老爸原来的大队,他一直没对她提起过。她问哥哥他人如何?哥哥答踏实可靠很够义气。她笑了,说是吗。

按年龄段来划分十一岁应该属于儿童期的尾巴。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她,背着妈妈给买的卡通书包,穿着初中校服,呆呆的看着面前满脸沧桑的大叔。大叔很慈祥的拍拍她的小脑瓜,说以后我们家雷雷就托你照顾了。虽然不大理解为什么自己要照顾一个比自己还大三岁的男生,但对于长辈的嘱托她还是郑重其事的应承下来。

初二的时候她的两羊角辫在完成了到马尾的转变之后,彻底的被咔嚓了。一头刺毛的她又对着一位貌似很温柔的阿姨,阿姨和蔼的问“你就是小涛的同桌啊?”她点点头回了句“阿姨好”,心想我都管你家儿子叫木头来着。阿姨说“你看阿姨平常太忙了,顾不上留心小涛在学校的情况,你能不能帮阿姨多照应点他。”她很想喷,照应?!难道我还要帮他去打架啊?不过腹诽归腹诽,面子上仍然很热心的答应了。

她一直都想履行自己的承诺来着,可惜没人给她机会。雷雷消失在生活的漩涡里,而他则与她渐行渐远。

在经历了混乱的早恋和所谓的背叛后,他离开了她的视线,似乎大有痛改前非的样子。她叼着真知棒,远远地冷眼旁观。

高中两人并不同校,也很少互相打电话。倒是她和跟他同间高中但初中不太熟络的葡萄联系更加紧密,经常去他们学校找葡萄碰头,结果发现只能遇见他的死党肉汤,而他在另一个校区,她想也无所谓吧。

高二的时候她已渐具独行侠的风范。周五放学坐车回初中那边的小书店去买漫画期刊,顺道调侃下相亲个不停的老板。正在兴头上,初中时班里最不讨喜的男生出现了。对方一脸惊喜的样子冲了过来,寒暄几句就神神秘秘的低声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他把一女生的肚子搞大了?她挑挑眉毛,不置与否。对方赶紧补充说明着,小强肉汤他们都知道,那女生是他们一分校的,都怀两个月了!她抬头看看门外有些昏黄的天空,感觉想笑,转过头对着那男生肆意的贬低起他无知的性行为来,男生略显尴尬的左顾右盼了下,比着食指神经兮兮的说这个可得保密啊。她觉着无聊,摆摆手说“关我鸟事,又不是我把别人肚子搞大的。”不理那男生的劝阻,也没跟老板道别,就晃晃悠悠得出了门。
初中的学校离她家只有一站路,短短路途,迎面秋风显得格外清爽。她停在人行道上低笑,我当姑姑了啊,呵呵,可怜的短命小侄。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
预科第一年某天课间,她趴在六楼的窗台边上吹风,手机乱震,接起来喂了一声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说我快愁死了。
小小的诧异过,她依然嬉笑口吻“怎么啦?”
他说“有个女生怀了我的孩子,七个月了。”
她手指一松,手机差点做自由落体。对着玻璃上倒映的自己,她撇了撇嘴,继续嘴里的没轻没重“哎呦,您老桃花年年旺啊,姑娘们为您都前赴后继了,这连怀七个月的都出来了,真是魅力无穷哈。”
他急忙辩解着“不是我的错,是那女的趁我喝醉了自己凑上来的,怀孕的事我才是昨天知道的,就比你早一天。”
她呵呵笑了“那我还真荣幸啊,这么大事居然第一个知道。您准备怎么办啊?要当爸爸吗?”
他说“当然不可能了,我就不认识那女人,她怀了七个月才打电话告诉我,根本就是给我找麻烦嘛。”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
她问“那你准备...?”
他说“让我兄弟和他老婆带着那女人去做引产。”
她哦了一声,“你都打算好了还跟我讲嘛啊?”
他嘿嘿笑了一下,说“我不就想让你知道嘛。”
“这样啊。”她心想,让我知道你的荒唐事又多了一件吗?

预科第二年,她开始对过往有些淡忘了。一天晚上和姐妹喝完酒,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看星星。他打电话来哭诉散打考试腿上皮被挂掉一大块,疼的死去活来,还得为了完成考试硬装没事,以及高中班里考到内地的女生包夜给他打电话有多烦多烦。
她默默的听完他的絮叨,然后问“重点是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无奈,“我跟XL分手了,她在大学里另外交了男朋友。”
“要不要过来,我借肩膀给你靠着哭。”她说。
他干笑,“那倒不用,我就是搞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要不是她们宿舍的女生看不下去偷偷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不知道要被瞒多久。我为她做了那么多,连她们宿舍的人都被感动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
她仰头望天“也许是感到寂寞了吧。”
他带着哭腔说,“我省下钱每天给她打长途电话,每个星期寄东西,为什么还会这样?”
她缩了缩靠在椅背上的脖颈“人都是需要陪伴的。”
他沉默了,她继续摊在椅子上看星星。

大一的她已经是彻头彻尾的独行侠一枚,跟外界沟通全靠手机。同宿舍的人经常会在半夜看见蹲在水房窗户下面小声讲电话的她。电话那头大部分是别有用心的男人,很少有他的电话。不过两人一旦聊起来还是会刹不住车。后来的后来,人会慢慢消失不见的。

他去边防培训基地前给她打了个电话,她暗含讥讽的祝福他被分到红其拉甫,他气极败坏的说你又咒我!

又半年,他发短信问“在干吗?”,回“睡觉”。
他说“我在设卡呢”,回“你在哪儿?”。
他说“喀什”,回“哦”。
他说“我还得值班,你早点睡吧,晚安”,回“裹好大衣,安。”

再之后,他说“我三月份有假,回来请你吃饭吧。”她说“好”。
然后到了三月,他没有现身。半年过去,依然杳无音讯。
又是三月,她确定此男人间蒸发。

大四了,她已经不再记得他的存在。一天她打开许久未进的空间,却看见他的留言“最近还好吗?”她淡淡扫过那行字,随手回了三字:还没死。



十二年中的某一年。她的宝贝老爸生病了,很不情愿的被全家紧逼盯人的看押在医院的病房里养着。恰好他也在同家医院,不过是在骨科。貌似搬东西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小腿骨折。自老爸的收到的花束里面抽了两支大非洲菊,从干部楼找到位于苏联老楼内的住院部。在翻过无数张病房门口的收费单后,在一间小小的四人间里看见斜靠在病房一角床上的他。她很是得意洋洋的把握在手上的两朵花伸到他面前,说我带花来看你啦,够意思吧!他状似无奈的接过略有衰败迹象的花朵。床尾传出短促的低笑,她奇怪的望了过去,看见他的父母就坐在那里朝自己微笑着。她顿时抿起嘴角,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叔叔阿姨好,只听到背后的他呵呵直乐。她恼羞成怒扔过去一个凶巴巴的眼刀,作势要K他打着石膏的伤腿。然后就看那嚣张的笑脸突然严肃起来,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她满意的转头准备跟他父母说话,结果发现两张揶揄的笑脸。最后她不禁微微红了双颊,也低下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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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冷枫: 精品文章文采 + 3 点
Je vous ai porte sur les ailes dur grand aigle pour vous faire venir vers Moi

嗄...俺回来啦...
Je vous ai porte sur les ailes dur grand aigle pour vous faire venir vers M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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